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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蕉的低语 伊切泰玛尔库兰 2016.10 【pdf mobi epub txt非扫描】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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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香蕉的低语》是土耳其首席女作家伊切的作品。伊切,用4种语言,为全球12家重量级媒体写作。她笔下的故事深情动人、犀利深刻,且深具人文关怀。近年,她获人权协会的“自由思想奖”。

《香蕉的低语》是一个很深很深的故事,每个人都在心灵深处流浪。它是土耳其超级畅销书,是该国极具影响力的读书会极力推荐的“必读”书目。《香蕉的低语》也是一部具有亚洲魔幻现实主义色彩的随笔。那些荒谬的,往往为真实的;而合情合理的,则都是虚构。它是一部关于爱与成长的随笔,每个人都从未停止过改变,共同经历这些故事让他们变成了彼此的归宿。

媒体推荐

真实、痛切,出乎意料的鲜活。

——《书刊》

我推荐我的读者们阅读《香蕉的低语》。伊切是我钟爱的语言大师。

——亚沙尔·凯末尔(德国书业和平奖得主)

伊切观察世界的角度丰富而深刻,这就是《香蕉的低语》特别的原因。

——《文学杂志》

天才才能写出这种结构的随笔!

——《书评》

这是那种时时刻刻都在吸引你的随笔。如果你没有读完它就出门,你只会感到不安,并会马上回家继续读。

——《国民报》

作者简介

伊切·泰玛尔库兰(Ece Temelkuran),土耳其首席女作家,蜚声国际文坛。她,用4种语言,为全球12家媒体写作!

1973年,伊切出生于土耳其伊兹密尔一个艺术家家庭,天赋异禀。20岁时就发表了诗集,并开启记者生涯。至今,为其开设专栏的重量级媒体包括但不限于《纽约时报》《卫报》《法国世界外交论衡》《新左派评论》《镜报》《土耳其国民报》、全球之声等。

伊切在全球获奖无数。在土耳其,她曾多次被评选为“超受欢迎的专栏作家”;在德国,她被评选为“年度深度记者”;在英国笔会中,她获得“为和平写作奖”。近年,她还获得人权协会的“自由思想奖”。

“伊切”,在土耳其语中意为“女王”。

目录

卷三 尘埃

卷一 你们

卷二 我们

后记

后记

香蕉的低语,以及我如何说谎

伊切·泰玛尔库兰

作家为什么写作?当你出于某些理由开始编造极度复杂的谎言——也就是我们所说的“随笔”——时,这个问题便不再乏味。作家只有出于一个足够好的理由,才能去制造说谎这种“伦理罪行”。我的理由,我猜,可能属于最荒诞的那一类。

那是2006年。当时我还是一名战地记者。我必须说,那次经历更像一场冒险:没有调解员的陪同,不会当地语言,我就直接去了战争地带。我也有点慢半拍,因为在我的记者生涯中,那些让我脊背发凉的害怕时刻,往往是在我回到家,回想自己都经历了些什么的时候。在以色列袭击黎巴嫩南部真主党地区后的第二天就去以黎边境,就是这一类事。我的摄影记者朋友和我在车窗上用灰泥抹出“TV”的字样,以为这样就能够保护自己,尤其是防止沥青路上的炸弹被引爆。路上,我看到了一些疯狂的事,比如红十字会的人在掩埋尸体,并在15分钟的休息时间里跳舞、开派对。他们还在派对上宣称,如果不那样的话,他们会疯掉,或是在医院的那些真主党将军会在我们的头上炸出大洞。然而,最让我印象深刻的,是香蕉种植园。大轰炸已经让路变得难以辨认,人们受惊,检查站充满不确定的气氛,军队的车辆横冲直撞。尽管战争如此疯狂,路边的香蕉园还是如此安静。每一棵香蕉树上的香蕉都由蓝色尼龙袋包裹,保护它们不受疯癫现实的伤害。在周遭的现实里,它们不动声色的画面几乎是不真实的。

有人相信腥风血雨的战争将一直存在于人的记忆中,直到那个人死去。那并不完全正确。战争的记忆会伴随着你,但那只是像一场噩梦,一场无法完全记清楚的噩梦。随着时间的流逝,某些无关紧要但看上去荒谬的细节却会越来越清晰、具体。香蕉园于我而言,就是如此。大约一年后,我得知香蕉在生长的时候会发出声音,“哧哧——哧哧——”它们在八月的夜里生长,犹如一只紧紧握住的手慢慢张开,手指相互分离。它们就在此时发出声音。那个人不仅告诉我香蕉的声音——这一完全无用的信息,还告诉我:一个人只能在没有其他声音的干扰下,才能听见香蕉的低语。

诗性的,或是其他!那里有一种声音,但是我们听不到,仅仅是因为人类是一种如此吵闹的生物。想象一下,生长着香蕉的中东——这颗星球上最吵闹的地方,一代代的人都没有听到过香蕉的低语。要是这片不幸运的土地能够足够安静,让世界倾听到香蕉的低语,那会怎样?这个问题萦绕着我。或许是因为,我希望在我吵闹的故土,某些安静的声音也能够被听到。或许也是因为,我想要理解为什么这个地方存在着一种关于战争、鲜血的爱,永恒而隐秘。他们被命运安排在战争中,但是希望听到也能够听到香蕉的低语,他们身上都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?在誓言注定无法得到兑现的地方,一个人如何去爱?在其他人都大喊的时候,一个人如何向另外一个人低声许下承诺?如果战争完完全全是恶的,人类无法从中获得肮脏的快感的话,人还会挑起它吗?人还会忽视战争抹去的声音吗?想象一下,所有那些我们听不到的对话。以及,为什么那些香蕉下定决心要用自己的语言低诉,尽管没有人愿意去听?

你可以想象,当我回到贝鲁特,在政治冲突的间隙中问起香蕉的声音时,没人把它当回事的场景。为了写这本随笔,我问很多人他们在战争中都听到了什么,他们是否爱战争,或如何恨。但每一次访谈都以同一个问题结尾:“你听过香蕉的声音吗?”

没有人知道。每个人都大笑。在面对最严肃的事情时,人会有这种奇怪的举动——嘲笑它。他们认为,这样做更合适。最后,有一天,在香蕉园,我向种香蕉的人问起这个问题。我觉得我需要至少一个人来确认我对生活的幻想和我对香蕉的信念。他模仿了那种声音:“哧哧——哧哧——”

你能想象我想拥抱他时,他那种惊讶的表情吗?你会拥抱一个陌生人的,如果他们确信你随笔中最重要的隐喻的的确确存在。

很难讲,到底是现实中哪一个小片段对你讲了一个真相。香蕉的低语是我从生活、纷乱、噪声和尘土中,从无限多样的现实中摘取出的一个现实片段。一旦我确信香蕉的低语的确存在,故事和故事的角色就不断成型。于是有了菲丽宾娜、哈姆扎医生,以及其他人。更不用说,我对他们无比真实的感觉了,我几乎能闻到他们,看到他们——甚至他们没穿衣服的时候,也能尝到他们嘴里所尝到的味道。很奇怪,我知道。

为了确保随笔历史背景正确无误,不违背那个地区脆弱的现实,我阅读了从1960年到2006年的每一份新闻报纸,包括报上的小广告。因此,随笔中一些奇怪的细节是真实的,尤其是那些看上去不太可能的;而那些让人信服的东西,则是我自己编造出来的。当然,如果想要创造古怪的情节,谁都比不上中东自身的能力。何况,在讲故事这件事上,谁也比不过中东。在那片土壤上,人们因为矛盾而相互残杀;讽刺的是,也正是在这片土地上,故事从来没有被好好地记下来过。在那片土地上,现实不断地超越虚构故事,而虚构故事则被认为是真实的。这也就是为什么香蕉的低语是一个关于现实和真相的大谜团。这是我未完成的尝试,尝试在永恒的现实之尘中看见一点点真相。因为只有让现实之尘遮蔽你的眼睛,你才能看见真相;因为只有让世界的吵闹声充斥你的耳朵,你才能听见香蕉的低语。这就是我的猜测。这就是我的谎言。如果你也有坚定的信仰,请你告诉我。

文摘

我亲爱的可贝菲丽宾娜:

一个女人的脖子是她最长的句子。一个拉长的、虽无声却又像是在诉说的雪白的句子。我会把你母亲脖子的故事讲给你听。某天晚上,她的脖子是怎样因她手握的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枪而颤动的;她引颈靠向我的第一次;还有她用白嫩的脖子向我作出一个承诺,并要我回她一个承诺的那个早上……我真该把你母亲脖子的故事在日记里记下来。

随着你母亲的肚子越来越大,她仅有渴望的便是生活。我也和她一样变得越来越无所畏惧;我们不停地推开战争。我们用好好活着来抵抗死亡。那就是我们的暴力反抗运动!一场两个人的暴力反抗运动。当然了,如果算上你,那就是三个人。你在你母亲的子宫里也在进行着一场小得可怜的暴力反抗运动。

你母亲想去看海。“不是去海滨大道,而是去很远的地方。”我借来阿布·纳吉的小汽车。自从被一颗手榴弹击中后,这辆车的后备箱便如一束盛放的康乃馨般破烂不堪,随后便破烂不堪,但它还开得动。于是,我们去了。一出发,你妈妈就开始向我发问。关于我,关于我的童年。她似乎并不想知道什么具体的事情,她只是看着我的脸,听着我的声音。她对我的爱那么深,以至于我能感觉到她在用双眼爱抚我的脸颊。正因为此,我在和她说话的时候变得更英俊了。

我大笑地望着她。从未见过哪个女人的眼里能释放出那么多爱意。

我捏了捏她的手。这一刻如此美妙,为了能让它多停留片刻,我故意盯着路面,假装没有什么特别的。你母亲注视着我,我享受她的凝视。接着,我们经过几块香蕉地,我想起了另一件有趣的事。好像我心里藏着的所有美好的事情都在从里往外冒。

“你知道吗,香蕉生长的时候会发出一种声音。”

“真的吗?什么声音?”

“就是一种声音而已。刚开始,香蕉就像一只手指并拢的手。随着它们的生长,手指会慢慢分开,会发出一种声音。如果你在八月经过一片香蕉地,如果那里没有其他声音,你会听到……”

“像什么样的?”

“哧哧——哧哧——哧哧——”

“你在骗我。”

“我为什么要骗你,小姐?香蕉的声音就是黎巴嫩的一种现实!”

“你想耍我。”

“天哪!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?”

“那证明给我看!”

“我现在怎么证明?那声音要到八月才能听到呢。”

“那到时候你再证明给我看。”

“没问题,小姐,我保证。等孩子生下来,八月的某个晚上,我会带你到这里来,你就会听到。行了吧?”

我们像小孩子一样向彼此承诺,用我们的双唇封住了这个誓言。在接下来的几天里,我听到她四处向营地里的人打听关于香蕉的声音。她问的那些人觉察到了一个笑话正在酝酿中,于是他们逗她。

“它们听起来像阿布·阿卜杜枪发出的声音。会让你坐不住。”

“不,不。它们听起来像AK47-S突击步枪发出的声音!”

“好吧,它们听起来有点儿像阿布·阿卜杜的声音,也有点儿像AK47-S的。你得听了才知道。”

我觉得是荷尔蒙使得她对香蕉的声音那么着迷。她让我承诺了三次。

“我们八月去!”

“好的,小姐,我们去。我保证!”

时间过得飞快,你出生了。我亲手给你接生的。我这么做是为了一个原因,菲丽宾娜,那就是为了看那一滴泪。当女人生孩子的时候,当孩子彻底从她们身体里挣脱出来的时候,她们都会落下一滴泪。那滴泪伴随着她的笑声在她的眼中凝结。你得仔细看,否则就会错过。因为它一旦离开了她的眼睛,它就会迅速流到一旁,消失在她的发丝中。我想亲吻、啜饮掉那滴泪,喝掉从无上喜悦之肉体中流出的水。我真这么做了。我这么做的时候一手抱着你。

你母亲的脖子开始散发出母亲的味道。你一到来,她脖子上的香气就改变了。改变的还有她的站姿。我解释不太清楚,但她站立的样子就好像她找到了自己的力量中心。她两只脚站在地上。这种情况只在女人生过孩子后才会发生。那不像是完成了什么事情。更像是她们找到了自身的平衡,找到了她们在世界上的位置。她们像是对每一个人都怀抱着一丝母爱,那就是为什么在男人看来,她们如此坚强的原因。

你一出生,嘴唇便鲜红如血。人们总是惊叹于婴儿的小手,但你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你的嘴唇。你被打成捆,从一个人手里传到另一个人手里。阿布·纳吉为庆祝你的到来,站在他的屋顶上发射了几轮子弹。

你哭了。刚开始声音很细,但后来大得让我们吃不消。你妈妈思乡情切,给你取了她故乡的名字。我则给了你我的眼睛:棕色的、巴勒斯坦人的眼睛!

你母亲累了,她感到窒息。一天,她想出去透透气。她决定去给自己的女儿买一套像样的衣服。而实际上,她只是想出去走一走而已。她离开了营地,计划去塔里克·艾尔-杰迪代街,去“法卡尼之地”,为你买几件婴儿服装。她去了。

他们把她带回来的时候,她的脖子血肉模糊。那天是1981年7月17日,以色列飞机射杀了你母亲。比起其他一切,我最想做的是搂住她的脖子。而她甚至都没有留下脖子能让我附在上面哭泣,并让我埋葬。你的母亲寂寂无声,因为她是被子弹射穿脖子而死的。


让我告诉你那是什么样的感受,菲丽宾娜。等你长大些,看着太阳的时候,你就会明白。那感觉就像眼里还残留着一缕阳光,像太阳一样的大小和形状。你母亲就像留在我眼里的一缕阳光。当我闭上眼睛时,它就在我眼睑后跳动。当我睁开眼睛时,它则像个反复无常、带点儿黑色的紫斑点,随着我眼球的每一个动作转动。我不想让它消失。我想让自己所见的一切都带上一个带着黑点儿的紫色伤口。否则,就如我们在战争中失去的其他一切一样,她会像是从来不曾存在过。你母亲是我身体里的一缕阳光,我亲爱的可贝,她从来都不曾远去。

菲丽宾娜,在我和你母亲在一起的时间里我只向她做过一个承诺。只有一个。我会在八月带她去香蕉地。她将会听到香蕉的声音。哧哧——哧哧——哧哧——当我想到她会有多幸福、多惊奇时……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把你送走的原因,菲丽宾娜。因为这场战争使得我们连一个承诺都守不住。我要把你送走,因为我甚至不能保证能让你好好活着。那不是香蕉的声音。也许某一天……谁知道呢……某个八月的夜晚,当你长大的时候……

永远不要忘记,菲丽宾娜。你是在黎巴嫩出生的,在战争的中心。你的贝鲁特散发着橙花的香气;其中一堵墙被粉刷成了白色;它的房子好似在跳着狄布开舞;这里的人们依靠着彼此,就像永不坍塌的房屋。在你的黎巴嫩,只有香蕉的低语。

再见了。

你的父亲,哈姆扎医生

于贝鲁特,沙提拉难民营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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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国现当代随笔言情随笔随笔

发布日期

2019-02-22

擦亮日期

2019-02-2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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